黄帝陵

　　一、释 名
　　黄帝
　　黄：《说文》云：“地之色也，从田光声。”
　　《释名》云：“黄，晃也，犹晃晃，象日光色也。”①
　　《广韵》：“黄，中央色也。”
　　《易》坤卦：“天玄而地黄。”
　　《汉书·律历志上》：“黄土，中之色也。”
　　《白虎通》云：“黄帝，中和之色也。”
　　《风俗通·五帝》：“黄者，光也，厚也，中和之色也。”
　　《论衡·验符》：“黄为土色，位在中央。”
　　按：黄乃取金木水火土五行土之色。又五行与四方相配则为中。就中国地域来看，黄土高原正处中央，黄土高原乃我们祖先繁衍生息的地方，故特重黄色。
　　帝：《说文》云：“谛也。王天下之说，*古文帝”。
　　按：帝于卜辞作*，彝铭作*，与古文帝形近。于文当为从不之合礼指事字，不为华英，是芣之初文(芣，说文云：花盛。)则帝乃华柢而为蔕(后作蒂)之初文②，按不于卜辞作*。彝铭作*，并像华英盛开之形。惟许氏不知，而曰：“鸟飞上翔不下来也，象形。”③盖华之为物，附于枝者曰蔕，承华者曰鄂，鄂上曰英，华之光采萃于其英，故其英曰不。《小雅·常棣》云：“常棣之华，鄂不韡韡”义为常棣之鄂与英，俱采色盛美也。④是黄帝者、黄土高原之奇葩也。它是一种美称，犹《史记》注谓：“尧为放勋，舜为重华，禹为文命，皆为徽号”⑤属文化层面。高原奇葩专谓轩辕氏也，但是与后世所谓的皇帝不同。蔡邕谓：“皇帝，至尊之称。皇者煌也，盛德煌煌，无所不照。帝者，谛也，能行天道，事天审谛，故称皇帝。”⑥这是泛指历代统治者，属政治层面，有天下者皆可称之。
　　中国
　　中：《说文》云：“中，内也，从口I。”形义俱误。考：中，卜辞作*，彝铭作*，俱像旗帜之形。古无座位，诸侯会盟，插旗为中，系独体象形字。引申而有中央，中间，中正，中道之义，故程子曰：“不偏之谓中。”⑦
　　中国之名：
　　(1)首见于《禹贡》⑧
　　(2)《左传》僖公二十五年“仓葛乎曰：得以柔中国，刑以威四夷。”
　　(3)《公羊传》隐公七年“不与夷狄之执中国也。”何休曰：“中国者，礼仪之国也。”
　　(4)章炳麟谓：“中国之名，别于四裔而言。”⑨
　　(5)韩愈曰：“孔子之作春秋也，诸侯用夷礼则夷之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。”⑩
　　上述之以德刑柔威进用说中国与夷狄，其别不在血统与地域，而是以文化为标杆。所谓中国，乃礼义文明之符号，超越于政治疆域之外。
　　华夏
　　华：《说文》云：“华，荣也。从艹*。”
　　按：“*，艹木华也。，”段注谓：“今字花行而*废矣。”华本像朵花，花之特质为美丽漂亮，是中华者，美丽之中道也。这正是中国文化精神所在，非方位、界域、种族所得限，实乃先民高上广远之特征。
　　夏：《说文》云：“中国人也。”段注：“中国之人，谓以别于北方狄、东方貉、南方蛮、西方羌。”是华夏乃谓有文明讲礼义之中国人。这与西方文化不同。罗马时代，由于北方蛮族入侵，造成罗马衰亡，而日耳曼民族代兴，这就像一个泉源的干涸，另外出现一个新的泉源。其结果是使罗马文化成为历史名词，这是西方文化现象。中国文化却不如此，东汉末年，北方有匈奴，东北有鲜卑，西北有羌与氐，造成国家混乱而亡。接下来魏晋南北朝，混乱依旧，又有鲜卑、拓跋等多民族的羼合，还有新宗教的传入，政权虽有变换，而依然是自古以来华夏民族的正统。这就像是一条大河(11)，汇纳了许多的支流(12)，虽曾兴起一些波澜，溅起无数水花，但是对这条大河来说，不但未见改损，反而更见其宏大壮阔。这就是中国文化潜在的力量，所以说，只有行事漂亮，有文明，讲礼义的人才配称为“华夏”。
　　二、论 述
　　“孔子者，中国文化之中心也，无孔子则无中国文化，自孔子以前数千年之文化，赖孔子而传，自孔子以后数千年之文化，赖孔子而开。”(13)诚然，今日中国文化之内涵深厚，蓬勃发展，皆因孔子的“开”而结的果。但孔子所传者为何?按孔子删书，断自唐虞，是《尧典》应为中国文化之发端，其后经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周公承传而至孔子，是孔子所传者尧舜文化也。所以《中庸》说：“仲尼祖述尧舜，宪章文武，上律天时，下袭水土。”(14)寻根探源，究其伊始，所谓孔子文化，乃传承尧舜而来，是尧舜应为中国文化之中心。盖“祖述者，远宗其道；宪章者，近守其法；律天时者，法自然之运；袭水土者，因其一定之理。皆兼内外，该本末而言也。”(15)
　　《尧典》是中国文化传世第一篇文献，所述者皆有关用人行政、治历授时、正礼正乐、封疆定域、朝觐聘享、巡狩礼制、音律历数、敷教在宽、刑罚惟明，以及许多民生物用与典章制度等，皆开后世之先河。尧系黄帝玄孙，继帝喾而为帝。史公谓：“其仁如天，其知如神，就之如日，望之如云，富而不骄，贵而不舒。”亦犹史公论黄帝“生而神灵，弱而能言，幼而徇齐，长而敦敏，成而聪明。”(16)尧真黄帝之嫡也。是《尧典》所传，实乃就黄帝之纪实扩而大之也。《帝王世纪》云：“黄帝有熊氏，少典之子，姬姓也。居轩辕之邱，故因以为名，又以为号，治五气，设五量。及神农氏衰，蚩尤氏叛，不用帝命，黄帝于是修德抚民，始垂衣裳，以班上下，刳木为舟，剡木为楫，舟楫之利，以济不通，服牛乘马，以引重致远，重门击柝，以待暴客，断木为杵，掘地为臼，杵臼之用，以利万人，弦木为弧，剡木为矢，弧矢之利，以威天下。……又使岐伯尝味草木，典医疗疾，今经方本草之书出焉。其史仓颉又取象鸟迹，始作文字，史官之作，盖自此始，记其言行，策而藏之，名曰书契。自黄帝以上，穴居而野处，死则厚衣以薪，葬之中野，结绳以治。及至黄帝，为筑宫室，上栋下宇，以待风雨，而易以棺椁，制以书契，百官以序，万民以察，神而化之，使民不倦，后作云门咸池之乐，周礼所谓大咸者也。于是人事毕具，得宝鼎兴封禅，有景云之瑞，故以云纪官，为云师以土为德王。”(17)就其所述，今日社会之生活器用，风俗习惯，规矩方圆，文物礼制，无不渊源于此，则中国文化实轩辕黄帝开之也。
　　史公德识天纵，才学超群，为文最善用实，常以其实而实天下之虚。为高伯夷义不食周粟，冠列传之首；尊泰伯谦和能让，列世家第一；史记一书，体例严谨，舍三皇伊始于五帝，而黄帝褎然冠首，是史公崇黄帝真中国文化之始祖也。故云：“黄帝者，少典之子，姓公孙，名曰轩辕，轩辕乃修德振兵，治五气，蓻五种，抚万民，度四方。……顺天地之纪，幽明之占，死生之说，存亡之难，时播百榖草木，淳化鸟兽虫蛾，旁罗日月星辰，水波土石金玉，劳勤心力耳目，节用水火材物，有土德之瑞，故号黄帝。”(18)深究《尧典》一文，其精神内涵实皆承传自黄帝的黄帝文化，才是中国文化之中心。
　　三、证 成
　　治历授时
　　太史公曰：“盖黄帝考定星历，建立五行，起消息，正闰馀。”(19)
　　《索引》曰：“黄帝使羲和占日，常仪占月，臾区占星气，伶伦造律吕，大桡作甲子，隶首作算，容成综此六术一而著调历也。”(20)此皆黄帝史官，各有所司，各有所守，容成综而作历，确立黄帝时之月令，也为尧治历授时立下指标，奠定基础，更重要了的是传承了方向与原则。
　　《尧典》曰：“乃命羲和，钦若昊天，历象日月星辰，敬授民时”是谓尧据之而令羲仲、羲叔，和仲、和叔，两家四兄弟，分居东、南、西、北四方，依据日影长短，及昏中星出现之位置，人民生活状态，以及自然生态之现象，测定春分、夏至、秋分、冬至(即后世所本之二至二分)之时间，给予人民四时月令之生活准则。因民间不知气期天候，则难定播种收获之期。即农事之外，一切行政，也须按时令而行。即如今各机关团体所定之“行事历”，若付阙如，则不知如何措手足。尧因历时明白，有所遵循，故能“允厘百工”，以至“庶绩咸熙”(21)。这皆是源之于“黄帝考定星历”而来。
　　按中国历法，自古阴阳合历。阴历据朔，阳历据气，节气乃据太阳而来，阴历是指朔、望、晦；岁指阳气而言，即二十四气，是地球绕太阳一周之数，即三百六十五天多；年指阴数而言，即四季十二月，指太阴月亮绕地球一周三百五十四天多。因此阴阳历每年要相差十一天多，如不加以考虑，则春、夏、秋、冬四季将混淆不清。尧据黄帝“正闰馀”(22)之恉意，以闰月调和了阴阳历，使春、夏、秋、冬永远不变，年、岁也永远相合。故《尧典》曰：“以闰月定四时成岁”(23)。由此基础，推衍变化，而有19年七闰法之形成，使阴阳历配合更为周密，相差仅零点零以下。
　　至于“正闰馀”，据《史记集解》引《汉书音义》“以岁之馀为闰故曰闰馀”(24)之说，所谓“闰馀”，即归余于终，将闰月加于岁末，即当年多一个月，因此殷商甲骨文有十三月之辞，其由来当渊源于此。又汉初一切草创，历法则承秦正建亥为岁首，即以十月为正月，岁末为九月，归余于终，因而有后九月之纪。中国之历法乃源于黄帝，植根于尧，早于世界各国，又经过历代之努力、改进，其精确度与今日国际通用之格雷哥里历几无差别。所以历法也是中国传统文化最光辉的一页。
　　修德立业
　　“炎帝欲侵陵诸侯，诸侯咸归轩辕，轩辕乃修德振兵……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，三战然后得其志。”(25)黄帝由此“修德”振兵之胜利，奠下天子之地位。尧继黄帝曾孙帝喾而有天下，“钦明文思安定”。即态度诚敬而精明，典法合理而条达，更能尽心从政，安其所应安之人。由修德入手，使九族相亲，百官敬业，诸侯和合相应，人民受其“允公克让”之感召，都能和乐相亲。所以《尧典》曰：“克明俊德，以亲九族，九族既睦，平章百姓，百姓昭明，协和万邦，黎民于变时雍。”尧不仅由此而“光被四表”(26)，为四方广大人民所信任，并因此而形成大学篇“修、齐、治、平”(27)之学。也为后代施政立下典范：“道之以政，齐之以刑，民免而无耻；道之以德，齐之以礼，有耻且格”(28)免而无耻，是不敢为恶也，而为恶之心犹在，止畏刑耳。德礼之教，则有使民日迁善而不自知，又能深植其本也。“孟子道性善，言必称尧舜”(29)，而尧之德，实源于其高祖黄帝。当其时，争夺不已，暴虐横行，黄帝能修德以征不享，主持正义，又能时播百榖以养民，旁罗日月星辰以安民，水波土石金玉以富民，此皆帝德之广被也(详参《史记·五帝本纪》索引)，亦人性之光辉也。
　　举贤任政
　　治国以人才为先，此黄帝所以能称雄于黄土高原也。太史公称黄帝：“举风后、力牧、常先、大鸿以治民。”(30)按：风后、力牧乃奇才异能之士。据皇甫谧《帝王世纪》谓：黄帝就梦中情景，占而求之，得风后于海域隅，登以为相；得力牧于大泽，进以为将。(31)尧继大统，亦曾寻才以自辅，《尧典》曰：“畴咨，若时登庸”，谁啊!能够顺应天时，拯救民命，我就拔擢升用他。惜众臣所举皆非人才。乃又询于四岳，欲求贤以自代。《尧典》曰：“咨四岳，朕在位七十载，汝能庸命，巽朕位?”庸，代也。希望能得到一位代天行令，忠于职守，热爱人民之人。并且标榜“明明扬侧陋”，举荐人才不限于某一方；显达明哲之士可以推举，微贱隐逸者亦可举荐，因此而得舜，舜生于“瞽子，父顽、母嚣、象傲”(32)，这样一个不健全的家庭。瞽，《史记》引作盲，非瞎眼之人，乃指黑白不分，是非不明，有眼无珠者(33)。父亲是愚顽无知的老头子，后母是口不道忠信之言的长舌妇，弟弟是个傲慢不恭的不良少年。他却能“克谐以孝”，用一个“孝”字使家庭和谐，彼此相亲。“烝烝*，不格奸”(34)，家道烝烝日上，再也没有邪恶之事发生。历二十八年的考验，终继尧而为帝，为中国文化留下“禅让”之美名，这正是黄帝用人唯才的善始而结的硕果。没有黄帝求将求相之举，怎会有尧寻舜之事?
　　礼乐之邦
　　《咸池》黄帝乐名(35)。《礼记》曰：“咸池备矣”，郑玄注：“咸池，黄帝作乐名也，尧增修而用。”(36)《咸池》之乐如何已不可考，《尧典》仅曰：“夔，命汝典乐，教胄子。直而温，宽而栗，刚而无虐，简而无傲。”(37)这是由乐理入手而强调乐教。要知道直难温，宽难敬，刚易暴，简易傲，这是相互矛盾且相冲突的现象，尧希望能透过乐教，使受教者的表现：既要正直而又能温和，宽大又能敬谨，刚强又不流于苛虐，简易而不会倨傲，这是高超的理想。尧要夔主持乐教，教导天子及卿大夫的长子，让这些继承者，在起步之前，能够透过音乐的陶冶，健全他们的品德人格。也因此高超的理想，奠定中国为礼乐之邦之基础。是中国之乐教，赖尧帝而传，也赖尧帝而开。西洋人常说“学音乐的孩子不会变坏”，这理论也应该是渊源于中国文化。
　　四、结 语
　　说黄帝是黄土高原的奇葩，这是就文化而言，无伤于他是人、是神、还是徽号。说他是人，就是位超人；说他是神，就是万能的创造者；说他是徽号，就是美丽的象征，都由奇葩衍生而来。这不流于世俗，更不涉及迷信。你可以质疑，否定则必须有理。尧、舜、禹都有恰如其分的特殊徽号(说见一释名注⑤)，送他个“黄土高原的奇葩”应该是很恰当的。因为他是中国文化的象征，也是中国文化的创造者。像我们生活中的一切：文字、律历、穿井、火食、杵臼、弓矢、衣裳、冠冕、扉履、舟车、笙簧、竽鼓、服牛、乘马等，皆是他和群臣所创造发明的。(38)若不是超人、万能的创造者、黄土高原的奇葩，怎会有如此亮丽的功绩。所以，中国文化与黄帝是密不可分的。太史公作《史记》，把他列为开章明义的第一人，一定有他的道理与根据的。
　　今天不论大陆、港、澳与台湾，甚至新加坡，不是自称华人，就是中国人，或炎黄子孙。许多移民海外的华侨，有些早已入籍所在地政府，甚且与外人通婚，繁衍后代，但他们仍自称华人、炎黄子孙、华夏儿女。其实华非种族之号，夏亦非邦国之名，纯粹是由文化意识而来。所以中国、华夏、黄帝本是三位一体，“随举一名，互摄三义”(39)。无非是说我们是奇伟特出人的后代，有着章服之美、文化之盛、讲礼义、行中道的中国人。
　　后稷(弃)母邰氏，姜姓女、炎帝之后；文王母太任，属殷部落(40)；武王母太姒，夏部落。是夏、商、周既不同姓，也不同族，是各自活动的部落。只因他们承传黄帝而来，皆能以文化、人性为出发点，没有地域观念、没有种族界限。将人类尊贵之包容性，发挥到最高点。虽也有征伐之事，但都标榜着：“吊民伐罪”(41)或“恭行天之罚”(42)。若“汤一征，自葛始，天下信之。东面而征西夷怨，南面而征北狄怨，曰：奚为后我”(43)，就是最好的例子。这也就是中国文化所以能源远流长，日益壮大之特性。
　　中国传统政治，几千年、数十代，只不过是改朝换代而已。口号不是推翻暴政就是吊民伐罪，因为人类自由、平等、博爱等基本权利，自黄帝立国时代就已具备，没有什么好争取的；要有，就是抢皇帝位子坐。因此，不论谁做皇帝，都是以治国安民为目的，以发扬文化为职责，以繁荣社会为目标，终极境界是四海一家，天下为公。纵有不肖者，也不过是贪图享乐，甚至荒淫无道，苛政暴民而已。这也正是改朝换代的原因，但绝无意识形态。这传统观念永远都不会变，因为我们有位奇伟的领导者——黄帝。
　　中国文化由黄帝起始，历经尧舜以至孔子几千年承传而来，炎黄子孙、华夏儿女，不能任意轻忽它，毁弃它，也没有权利毁弃它，因为毁弃不了它。这就等于我们是地球人，就必须保护地球生态一样，应为后代子孙尽力，为后代子孙权利而尽力。因为地球只有一个，不但不能破坏，还要积极加以维护，不能让贪婪者为个人私欲利益而破坏它。这就等于我们黄帝只有一位，我们必须负起承传黄帝文化的责任，不能让狂妄者为所欲为，轻忽、蔑视、毁弃黄帝文化。那是无知，那是自绝。“叔孙武叔毁孔子，子贡曰：无以为也，仲尼不可毁也。他人之贤者，丘陵也，犹可踰也。仲尼日月也，无得而踰焉。人虽欲自绝，其何伤于日月乎?多见其不知量也。”(44)而今天真有少数要与中国文化隔绝之狂妄者，可怜他全然没有汲取30年前的惨痛教训，那些批孔的人，今天不又都生活在他光环之下吗!孔子倒不了的，中国文化能去得了吗?纵然你不知量而自绝，又何忍让儿孙陪葬，牵着儿孙同死，何伤于日月之明!只是你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罢了。当光明普照大地时，自有有识自觉者来承传发扬。如今世界都向往中国文化，孔子研究院全球已有百余所，21世纪，正是中国文化开花结果的时代。我们何其有幸而生于此——享受着始祖黄帝的光彩，过着“像人”的生活，又何其无奈生于此——要肩负起振聋发聩、维护中华文化的重担。仲尼不可毁也，而况黄帝乎!
　　【注释】
　　①刘熙：《释名》释彩帛。
　　②鲁实先：《文字析义》，第531页。
　　③许慎：《说文·不部》。
　　④鲁实先：《文字析义》，第229页。
　　⑤见《史记·五帝纪》注。但非所谓“徽号”也。放，至也。勋，能成王公也(《说文》)。是放勋者，至功也，乃美尧之名也。舜生而重瞳子，《史记·项羽本纪》有史公曰：“舜目重瞳子，羽亦重瞳子，羽岂其苗裔耶，何兴之暴也”。此在叹羽所以有如此之事功者，缘有奇人之祖也。重华，美其殊人也。文者章也。命者名也。嘉禹为山川命名也。《尚书·吕刑》曰：“禹平水土，主名山川”是其证也。
　　⑥蔡邕：《独断》上。
　　⑦《二程集·河南程氏遗书》卷七，中华书局，2004，第100页。
　　⑧《尚书·禹贡》“中邦锡土姓”，孙星衍谓史迁邦作国，当从史记作国。
　　⑨章太炎：《中华民国解》。
　　⑩韩愈：《原道》。
　　(11)指黄河。我们称为母亲的河，是中国第二大河，全长五千余公里，它的中下游，是中国开发最早的地区，也是中国古代政治、经济和文化的核心地带，中国早期帝国都城包括长安、洛阳、开封、郑州等，都坐落在黄河中、下游。也是黄帝、尧舜、夏、商、周、诸代的地域。
　　(12)指多民族的融合。(1)金日磾，本匈奴休屠王太子，见《汉书》。(2)王世充本姓李，西域人，见《唐书》。(3)魏孝文帝时将拓跋改姓元，见唐书。
　　(13)柳诒徵《中国文化史》，上海古籍出版社，2001。
　　(14)《中庸》第三十章。
　　(15)《中庸章句》，载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新编诸子集成本，中华书局，1983。
　　(16)《史记》卷一《五帝本纪》。
　　(17)《帝王世纪》。
　　(18)《史记》卷一《五帝本纪》。
　　(19)《史记》卷二十六《历书》。
　　(20)《史记·历书》注。
　　(21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22)《史记》卷二十六《历书》。
　　(23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24)《史记·历书》注。
　　(25)《史记》卷一《五帝本纪》。
　　(26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27)《礼记·大学》。
　　(28)《论语·为政》。
　　(29)《孟子·藤文公上》。
　　(30)《史记》卷一《五帝本纪》。
　　(31)《帝王世纪》。
　　(32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33)《说文·目部》盲字下段注。
　　(34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35)《世本作篇》(茆泮林辑佚本)。
　　(36)《礼记·乐记》郑玄注。
　　(37)《尚书·尧典》。
　　(38)《世本作篇》(茆泮林辑佚本)。
　　(39)章炳麟：《中华民国解》。
　　(40)《史记》卷四《周本纪》。
　　(41)《宋书》卷九十五《索虏传》。
　　(42)《尚书·甘誓》。
　　(43)《孟子·梁惠王下》。
　　(44)《论语·子张》。
　　

黄帝与中华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/朱恪孝，谢阳举主编。——西安：西北大学出版社，2008.01